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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分数线都还没有划，就有老师找上门，永远都比别人跑得快上一步啊。
出了门，方长问楚云道：“画姐呢？”
“春节都没有回来，这不是跟我小姨子正在家里笑了哭，哭了笑吗？”
听到楚云叫得这么亲热，方长笑道：“你这不是还没跟画姐结婚吗，怎么就小姨子小姨子的叫上了，对你们这样严谨的人这样的错误怕是不好犯吧！”
“你这人，怎么还记上仇了啊？”楚云哈哈笑了起来，说道：“我不就是跟你保持单线联系了吗，这上边有规定，每次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啊，都是用加密电话，你找不着我这很正常，再说了，你小子也够聪明，知道让施岚找我，我这不是帮你把事给办了吗，你还损我就没道理了啊！”
方长嘿嘿一笑道：“我这哪儿叫损啊，你们前脚一走，你小姨子不知道跟我报怨了多少次，就说画姐没名没分地跟着你，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！”
楚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：“我也知道苦了沙画，回去的时候打了报告内退，我的年纪也到了，按规定可以退，可是给驳回来不说，还挨了一顿批，说我态度消极，不思进取，我这不是一口出了四个月差吗，你看看这给晒的。”
“不光有太阳给晒的，还有一股子鱼腥味，去外岛了吧，行了行了，我不问，你也别说了，不管怎么样，我得谢谢你，柳冰这事得亏了你，不然我真怕这么好一棵苗子就这么给废了。”
楚云听到方长的话时，不禁打量了方长很长的时间，然后会心地笑了笑，心想，这小子还真是会揭伤疤啊，在当初科技日新月异的大环境下，一大票人尸位素餐，什么都敢抄，甭管是成果还是论文，一点苗头的东西就能拿过来大写特写，如果不光用嘴吹，实打实地做研究也就罢了，关键是除了吹，也就不剩下什么了。
楚云就在这个大环境当中看着一帮子妖魔鬼怪们相互“借鉴”，互相吹捧，你好我好大家好，让那些实打实研究，数十年如一日地反复搞一个研究的人情何以堪啊。
楚云从方长的表情和话语当中似乎就听到了这样的嘲讽，过了好久，才苦笑道：“我这次真是拖了很大的关系替柳冰选的这位导师，不到四十岁的博导，国家秘密培养出来的人才，小丫头在学校待两年多，就可以跟着他跑项目了，柳冰也算是对了他的胃口，这人啊对学生没什么要求，就一条，数学这门工具课必须过硬啊，柳冰这次数学考试可是满分啊，你们华南省今年一共出了四个数学满分，你们洪隆市就占了两个，真是活久见啊！”
方长哈哈一笑道：“怎么样，洪隆是不是你的福地啊，你看看你，在这里找到了真爱，又卫航选了这么棵好苗子，真是厉害了。行了，我也就不谢谢你了，就当是还我一个人情了。”
这话刚一出口，楚云的手就朝方长的脖子上架了上来，大叫道：“臭小子，别跟我来这一套，这就想吃干抹净地算了，还不带我去巨石转转，每年十亿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。
方长哈哈一笑道：“就知道你在背后做了那么多不是白做的。”
两人打着哈哈，开着车就离开了乔山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