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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亭川没有思考老爷子的问题。
几乎是脱口而出，他说：“无条件选择。”
在战场上保护所有自己能保护的人，这是他们毫无疑问的选择。
“以前我也经历过与你差不多的事，别低头，别停步，向前看，你会发现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。生活永远都会继续。”老爷子点燃了一支烟。
他已经很久没抽烟了，医生说以他的身体状况，烟酒都要戒。
之前老爷子总是开玩笑，他是年轻的时候太对不起这幅身体，老了才需要好好照顾它。
但此刻，他很想抽烟。
陆亭川也要了一支烟。
直到抽完一支烟后，老爷子才又开口，“名刀救你的时候一定不想你因为他而一蹶不振。如果你倒下，你对不起的不止是他，还有他下意识救你的那份勇气。还有张梦。”
原来，关于张梦的事儿，老爷子也听说了。
陆亭川掐灭烟的时候手抖了抖。
老爷子说的没错。
如果洛名刀用他的双腿换来了他的平安，而他却一蹶不振，那不如让他去替洛名刀承受那一切，免得不值得。
*
虽是大白天，但依旧抑制不住波特的庆祝与狂欢。
他宴请Jake，当然，目的是为了让Jake带来孟回裳。
可惜，这次孟回裳没有来。
波特的兴致少了些许，但依旧高昂。他想，今天不见孟回裳，他跟其他女的上床时，应该就不会想起她的脸了吧。
还是八号公馆。
波特临时决定让经理放出今日消费全部五折的消息，一时间预定的电话不断，生意接踵而来。
当然，波特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。
他只是高兴。
中午，探子再次来报，洛名刀瘫在床上，张梦疯了进了精神病医院，陆亭川打击很大，被乔绵带回了家。
这一切听起来很坏的消息，让波特全身的细胞都兴奋起来。
他感觉骨头开始发痒，渴望跳舞，渴望狂欢，渴望释放。
Jake总是很配合他，答应他的邀约过来作陪。
两人坐在空荡的总统包厢里，隔绝了外头的一切事物。
“搞定了？”Jake点燃雪茄。
他抽雪茄的瘾太大，波特便是被他影响。
波特翘着二郎腿，手里摇晃着红酒杯，“嗯哼。”
人半死不活，是最受折磨的。他一想到洛名刀正在医院受着折磨，就兴奋的不能自已。
他做错了什么呢？其实他什么都没做错。
最大的错误就是他是陆亭川的兄弟，而陆亭川是乔绵的老公。
这个错误，就已经足够他付出代价了。
就像当初Linda一般，如果她不是乔绵的闺蜜，那么被敲断手指的，自然也就不是她。
好像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因乔绵而起。
而乔绵，也只是因为偶然间被Jake和波特认识，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和玩心罢了。
人啊，有时候就是这么倒霉。
世界上啊，有的事情的发生也是毫无道理可循的。
你要去追究对错？那是无止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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