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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……”
在慈云真人降临的那一刻，从内城城门走出的黄小妮，脸色一变，忙是出声道。
但她伤势实在太重，自废修为和圣体，已经能撑着走到这里，已经是奇迹，她的声音，几乎没有发出。
然而不管是慈云真人还是丁烈，都是听到了。
“二妮子！”
丁烈心急如焚，纵身一闪，直接是闪身到黄小妮身边。
“滚！”
但慈云真人却是先了一步，直接是一掌轰向丁烈。
“老太婆，你信不信老子宰了你！”丁烈怒极，但害怕伤到黄小妮，他没有去硬接，而是避让开来。
慈云真人来到黄小妮身边，扶住了黄小妮，脸上流淌着震怒之色：“你知不知道，要不是因为你，小妮就不会自废修为，也不会自废大成圣体！”
黄小妮虚弱到了极点，她强撑着道：“这是我自己选的……”
她看着不远处的丁烈，开心一笑：“小黑子，我终于见到你了。”
丁烈看着黄小妮，鼻中微酸：“你为什么这么傻！”
他知道黄小妮一向烈性，但也没想到黄小妮竟然会自废修为和大成圣体。
“我不想看到你们继续打下去……”黄小妮虚弱地道。
“这不可能，他今天别想活着离开千帝皇朝！”慈云真人冷声说道。
丁烈没有理会慈云真人，而是深情地看着黄小妮，柔声道：“听你的。”
黄小妮擦拭着脸上的鲜血，有些窘迫道：“脏死了，还被你给看到了……”
看到那一幕，丁烈心中一阵绞痛。
“真人，放小妮过去吧。”黄小妮看向慈云真人，虚弱地道。
轰！
慈云真人如遭雷击，不敢置信的看着黄小妮，茫然道：“你叫我什么？”
“真人。”黄小妮认真地道。
慈云真人忽然是惨笑一声，眸中满是悲愤之色，“想我慈云真人培养你这么多年，到头来却是一场空。”
“你当真要选他吗？”
慈云真人沉声道：“你可知道，若是你选择站在为师这边，为师能借千帝皇朝亿万年的气运，让你登临帝路之巅，届时可执掌天命，盖世无敌！”
黄小妮脑袋低垂，沉默片刻后，看向丁烈，眼中有笑意：“可我喜欢他。”
可我喜欢他！
似乎就这一句话，将慈云真人所说的万古大业，击碎成渣。
“愚蠢！”
慈云真人怒极，沉声道：“既然你硬要与为师的敌人走在一起，那为师只好清理叛徒了！”
说话间，慈云真人气息猛然一放，竟然是要杀死黄小妮！
但不知为何，慈云真人没有成功。
“嗯？”
慈云真人回过神来的时候，却是进入到了一片无尽血色世界。
在这片世界之中，被猩红覆盖，苍穹之上，从四面八方，有无数道枷锁横空，仿佛没有尽头，全部汇聚在世界中央的天穹之上。
那里，有着一位血袍老人，形同干尸。
此刻，血袍老人缓缓睁眼，那浑浊的双眼中，似乎蕴含着世间极恶之力。
轰！
仅仅只是对视一眼，慈云真人只觉得自己渺小如尘埃，浑身冰凉，完全动弹不得。
慈云真人惊骇不已，张了张嘴巴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“敢动我弟媳？”血老缓缓开口，沙哑低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