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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，不管凤国的江山，最后会落在谁的手上，谁都做不到，如凤九卿这般，拿百姓，当作命一般去疼，去在乎之人。
下一刻。
她的手，被男人握在掌心。
他的大掌很温暖，包裹着她，仿佛还能和以前一样，替她扫除一切障碍，不管她受了委屈与否，这只手，总能够给她无尽的关爱与疼惜。
“贵妃的心里，对朕的评价，似乎很高？”
男人的话，让沈月姬不解，回头看他。
反应过来他指的哪点，沈月姬明白了。
是了，凤九卿做的再好，当年的皇位，也算是因为谋反才得到的，不管他为凤国做出了多少的贡献与牺牲，这人啊，一旦有什么污点，那是这辈子都甩不掉的。
“不光是臣妾这么评价皇上，就连朝中那些大臣，还有凤国的百姓，都觉得皇上是个好皇帝。”
闻言，男人轻轻一笑，勾起的唇瓣，似乎多了一些自嘲：“是，朕是一个好皇帝，却不是一个好夫君。”
这句话，戳动了沈月姬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，她不动声色的将手从男人的掌心抽出：“是男儿，本该是建功立业，这些儿女情长，都是牵绊，皇上能分得清其中轻重，是一件好事。”
是好事吗？
凤九卿无声扯着唇瓣笑了。
坐在皇位上的人，注定是孤独的。
他的手下意识的圈紧。
马车里的气氛再次变得沉默，二人谁都没有开口打断这份沉默。
直到外面响起双喜的声音：“小姐，将军府到了。”
沈月姬一怔，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男人。
男人睁开了眼，没有开口说话。
她掀起裙摆，临下车前，又回头看了一眼凤九卿：“皇上？”
“等朕处理完了私事，会再亲自拜访将军府。”
这言下的意思，是不同她一起回去了？
沈月姬点了点头，下了马车，在马车帘子放下的那一刻，她禁不住又回头，看了一眼那未来得及放下的帘子里面，一张温和俊美的脸庞：“皇上...”
闻声，凤九卿视线朝她看来。
“你一个人要小心。”
闻言，男人勾唇一笑，点头：“放心，朕会安全的回来接贵妃一起回宫。”
下了马车后，看到那辆马车没有在她眼前多作停留，扬长离去。
双喜看着她失神的样子：“娘娘，您舍不得皇上了吗？”
沈月姬轻笑，“为何这么说？”
“娘娘方才看皇上时，那依依不舍的眼神，活像是要跟着皇上离开一样。”
双喜如实回答。
沈月姬只是眯眼，没再说话。
“娘娘，您看，大将军和夫人都出来了。”
顺着双喜的话，看到门口站着的一排子人。
前面站着的是沈贺那张老年不失硬气，双眸含泪的脸。
沈秋也是不停的擦着手帕落泪，泪眼婆娑的望着她。
沈贺没有等她走过去，就一个健步扑上来，将她抱在了怀里：“爹的乖女儿，终于回来了！快，跟爹回去，爹和娘亲自给你张罗了一大桌子饭菜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