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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月姬在贵妃这不轻不淡的二字中回过神来，下意识开口：“皇上留宿在诸位妹妹寝宫的时候，都是这样批阅奏折到天亮吗？”
男人言笑：“贵妃这是在向朕暗示什么？”
“没...没什么。”
沈月姬一把将帷幔放下，彻底隔绝了外面男子温柔的视线。
“皇上白日处理公务日理万机，晚上还是多休息一些时辰比较好，常此以往下去，臣妾担心皇上的身体会吃不消。”
是夜。
沈月姬在和男人说过这句话后，也没有等来男人的回应。
她一个人躺在床上，从一开始的防备，到最后困意袭上心头，一双眼皮上下打架，终究是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从帷幔里传来女子匀称的呼吸声清晰可闻。
凤九卿视线从手中的奏折上错开，落向那朦胧若隐若现的帷幔。
一双漆黑的眸子一瞬间闪过万千东西，既快又准。
他望着那帷幔中的娇小身影看了一会儿，眸光微闪。
重新落在奏折上。
...
“皇上！不好了！皇上不好了！出大事了！”
不知睡了多久，耳边忽然传来聒噪的声音，大概是帝王顾及到她熟睡的原因，那声音逐渐的小了下去，但还是将沈月姬给搅醒了。
她迷茫的睁开眼，小手伸向帷幔，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。
夜依旧是黑的，显然她还没有睡多久。
“皇上，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身上的衣服未褪，沈月姬整理好皱痕从床榻上下来，走到凤九卿面前。
跪地的小太监瑟瑟发抖，一张稚嫩的脸惨白无比。
他声线染上浓浓的颤音，眼角一片湿润。
不敢说话。
凤九卿拿了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，执着她的手坐在圆椅上。
淡淡的视线才朝着那贸然闯入里殿的奴才看去。
充斥威严。
高德忠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。
他吓得当即跪在了地上：“皇上，是奴才的疏忽，奴才没有想到这小太监竟这么大的胆子，竟然敢擅闯凤栖宫，奴才这就把他拉下去！”
“皇上恕罪，皇上饶命啊，奴才是貂阳宫的小喜子，是貂阳宫出了大事，所以奴才...奴才才....才不敢停歇的一路赶来，奴婢没有在殿外看到守夜的公公，就...就闯了进来...请...请...”“你说什么？”
貂阳宫三个字，让凤九卿眉梢的不悦散去，他的后话他也无心去听，直接道：“貂阳宫出了什么事？”
小喜子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唾沫：“尸体...之前那些失踪的宫女尸体...全出现在了貂阳宫..她们...她们看见人就咬...还吸他们的血....”
凤九卿俊雅的面庞如划过一阵寒风，眯眼看他：“貂阳宫何时出现了宫女失踪一事？为何没有向朕禀报？”
小喜子吓的身体瑟瑟发抖，怀揣不安的连连扣头：“是...是李公公，李公公说皇上处理公务繁忙，貂阳宫宫女无故失踪一事，不必惊动皇上，都是一些小事....许是她们得罪了哪个宫的娘娘，被处置了....”
“砰——”
桌案发出一阵闷响。
沈月姬坐着的小身板一僵，看着男人紧握的拳头。